北方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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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这个城市——春节荣成天鹅行记
(逐浪客)

  “威海是一个小得可爱的城市”,当我向朋友们介绍威海的时候,我经常以这句话开头。很多人都以为我是爱上了住在这座城市中的一个女孩儿才喜欢上这个城市的,所谓爱屋及乌吧。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哪个原因我才和这个城市分不开的,因为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的原因是很复杂的。说心里话,一开始真的是因为这座城市的美丽而打动我的,但是却是那种纯粹的美丽,并不夹杂可爱的成分。至于这座城市的可爱,是在返津的火车上才萌生出的感觉。在这次春节荣成天鹅行的开始部分,随行的一位朋友曾经问我,威海的小是众所周知的,威海的美丽是一目了然的,然而威海的可爱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我告诉她,作为一个地理知识丰富的人,威海的小应该是一个常识了;作为一个能够发现美丽的一般人,威海的美丽是不会让你的眼睛遗落的;而作为一个有心人,只有当你离开威海的时候,你的心才能感受到威海的可爱,并且这种感觉会在你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威海的时候愈渐加强。

  让我们从威海的火车站开始吧。这座车站只有3条股道,迎来送往的只有两趟列车,一趟是通向北京的,另一趟是通向济南的。第一次能够让你感受得到这个城市的小和美丽就是从这座车站开始的。这座小站不同于我们通常意识中的小站,它的设计可以称得上是朴素而精致了,可以看得出设计师是一个有心人。在我的脑海中,威海就是一座梦的城市,这座火车站既是梦想开始的地方,又是梦想结束的地方;而威海的那个女孩儿是一个从梦中向我伸出双手的女孩儿,而她也是我极力想从梦中拉向现实、拉到永远的……

  威海的大道只有两条,是沿海修成的,从地图上看去互成直角。从威海火车站出来之后,我们所走的第一条路就是那条南北向的。在路的右边,走不多久就可以看到一座海滨公园,这座公园把整座城市装点成为一座大花园。如果你是夏天到这个城市的话,你就会看到这里花草茵茵的景象。威海的许多标志性的雕塑就坐落在这座公园里。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不可能下车用步行来感受这里的美丽,这也许是个遗憾吧。

  车行不多久,大家抵达了乘船去刘公岛的码头。对于威海的每个景点,刘公岛是最低调的一个。因为登上这座岛,你就会觉得与你想象中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因为时间太有限(仅仅有50分钟),我们不可能遍历这座小岛,所以只在离岛上码头不远的地方打了一个转,然后便乘船返回了。

  如果你希望看到威海的全貌,那么我推荐给阁下的最绝妙的地方就是环翠楼公园。环翠楼公园是建在环翠山上的,就像一颗附着在璀璨明珠上的祖母绿。由于一夜乘火车的旅途劳顿,大家都体力不支,在环翠楼就停下了。其实,最能看到威海的全貌的地方是环翠山上的广播电视发射塔架的下面。站在那里,你能充分了解到威海的地形构造。威海是一个被山和海包围的城市。这里的高楼就几座,除了酒店宾馆就是银行,因此在这里,威海的景致一览无余。如果说站在天津电视塔看夜幕下的天津的感觉是妙不可言的美丽,那么我只能告诉你,那是因为夜色把这座城市的丑陋和肮脏的部分隐藏起来的缘故;俯瞰威海是不需要夜幕的遮掩的,因为这座城市就好像一个清纯的少女为你羞答答地敞开她的胸怀,这种美丽是纯粹的,是没有丝毫渲染的。

  从环翠楼出来之后,我们便吃饭去了。吃过饭后,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把自己的随行物品安置在宾馆之后,步行了10分钟,就到达了一片美丽的海滩。看过海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看过冬天的海,更少人看过冬季夜色下的海,而像那天一样无风的天气中看冬季夜色下的海就更难得了。那样的海其实很温柔,很平静。海是会说话的,而且海的语言只有有心人才能读得懂。记得我第一次来威海的时候,就曾经在晚上坐在这片海滩的一块礁石上和那个女孩儿喝着啤酒聊着天看着星星听着海。那天的月亮升得很低,皎洁的月光丝毫不能影响到星星的明亮。那是一个秋天,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了北斗星。我想,也许正是因为我们都懂的海,也懂得星星,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吧。这次同北方网一起看海,环境其实都差不多,除了气温多了一些。可能每个团队中都会有几个不解风情的人们穿插进来,我当时真的很想告诉大家,要坐在一个固定的位置静静地听海才能感受得到这片海的风韵,不过考虑到不想让大家扫兴,我还是没有太介意。另外,这次看海的日子或许很难让我们这个团队中的每一个人忘怀,因为这一天是情人节。

  向前的洗漱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一看,已经是2月15日的早上6点35分了,邻铺的花旗还在晨曦中蒙头大睡。把花旗叫醒后,我们就很麻利地收拾好行装,然后和大家一起出去用早饭。威海是座小城市,很多早餐店都要等到“破五”之后才开市,所以我们的早饭就成为了一个问题。好在找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没有关门的“永和”,不过那边的“永和”和这里的不太一样,口味有些让人吃不惯。用过早饭之后,我们便上了车,直奔成山头。在车上的一个多钟头的时间里,大家有的在观望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有的在相互交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的在继续着昨晚的美梦。在进入了荣成之后,窗外飘进来一股臭咸鱼的气味。如果你曾经去过成山头,你肯定会对这种气味记忆犹新。在还没有动身到威海之前,花旗就曾经不止一次地跟我讲这种气味。其实,这种气味是来源于当地的海产品加工业——主要是晒海带和咸鱼的气味,还有就是附近鱼骨粉加工厂的气味。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特色。路前方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工修建的圆形水池,道路被分开到两边,我们终于到了成山头。

  这次到成山头,也有一个遗憾,就是因为洋流的关系,海底的沙被翻了上来,再加上15日那天没有风,根本没有海浪,这样便有些不像海了,静静的海水就好像湖水一样。由于来过一次了,所以我没有和随行的朋友们一起去参观别的景点,径直来到了成山头的东端。站在悬崖上眺望这片海,我渐渐地陷入了回忆之中……记得第一次来,我和她就坐在秦桥遗址的那块最靠外的礁石上一起感受这美丽的大海。那次有风,也就有了浪,这片海显得很有气势,看到每一个浪花击打在岩石上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经常用“这是一片我见到过的最有个性的海”这样的言语来向别的朋友介绍这片海。我想,从我这次天鹅行筹备阶段贴在论坛上那几张照片上大家可以找到这种感觉。就在我的回忆中,随行的朋友们也赶到这个地方。大家总免不了在天尽头合一张影,于是我们就沿着阶梯走到那里。不过我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忘了拿北方网和志愿者大队的旗子,感谢辣嫂从辣哥那里为我们取来了两面旗子,只不过辣嫂是披着北方网的旗子往天尽头走的,被不知情的人们当成了练法论功的。我们在这里合影之后就奔向了秦桥遗址。说是秦桥遗址,实际上就是几块礁石。只不过这几块石头和其他后天形成的石头是不一样的,这几块石头是我们通常的岩石,而这里最多的岩石是由一些贝类衰亡后自身外壳堆积而成的。花旗说,如果能够有一个防潮垫,那么他会在这里睡上一下午。我和我的女朋友则一同在和大队伍合影之后,一起爬上了邻近的一块礁石上。在我们一起坐在这里看海的时候,Joe和北京的几位朋友也爬了上来。我想我应该早些提醒花旗此地不宜久留,因为一旦涨潮,回去就会成为一个问题。我偷眼敲了一下来时的路,感觉差不多了,就给相隔不远的花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必须要走了。这时,辣哥和辣嫂才到。大家都陆续离开这几块礁石,最后走的是花旗,花旗脱了鞋子光着脚涉水走了过来,呵呵,其实这是最不明智的办法,如果是秋天,光着脚走倒不如穿起鞋子然后再把鞋子晾干。因为这里的石头不仅扎脚,而且上面布满青苔,非常滑脚。在走这段路的过程当中,还有许多趣事,比如Joe第一个掉入水中等等,我想,随行的朋友还会有更多的帖子来介绍的,我想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离开了秦桥遗址,我们就结束了在成山头的形成,直奔天鹅湖。

  天鹅是美丽的,但是都市里的人们大多只在电视里和公园里见过天鹅。而我们这一次是以非常近的距离接近这些天鹅。由于是冬天,湖里面的水非常少,我们穿过泥泞的湖床,最大限度地接近天鹅。看天鹅的时候我存在着一种顾虑——我们对天鹅栖息地的造访会不会打乱了天鹅的安静、平和的生活。这种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我们对我们生存所依赖的这个星球的伤害太深了。但是,这也是一种悲哀,毕竟我们的祖先就是和这些美丽的生物共栖共荣的,而我们现在却不能以原始的方式接近于自然。这些天鹅大多是来自俄罗斯的,它们在这里越冬,这里除了天鹅之外,还有许多水鸟栖息。天鹅的飞翔毕竟是很美的,我们从辣哥和向前拍得的几张照片可以发现这一点。但是,最美的是天鹅的起飞和着陆,在电视上,我想我们只能够在Discovery Channel、National Geography和《人与自然》节目里才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象。这样的美景已经不能够用语言所描述了,否则,描述越多,遗落的美丽就越多。我想这些美景,大家可以从照片中得到。关于天鹅的叫声,我想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吧,我不知道辣哥用他的mp3作了记录了没有。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大家的鞋。因为经过湖床的路径非常泥泞,所以我们的鞋已经不成样子了。我们请辣哥为我们的脚作了一张特写,本应题名“五脚大楼”,但是为了加强对比,我把我比较干净的脚也加了进来。此外,一位随行的网名叫做“蚕宝宝”的朋友因为里天鹅太近并且没有隐藏好,所以就把天鹅都吓跑了,后来被大家戏称为“毛毛虫”。在这里我还要告诉大家,如果想看到更多的天鹅,那么你最好在傍晚时分(大约是17时左右)来看,据当地的一位朋友介绍说,天鹅白天都是出去的,晚上才到这片湖里栖息。

  离开了天鹅湖,我们的这次荣成天鹅行也就接近尾声了。把大家送到饭馆,我就和大家暂时分别,去了我的女朋友的家中,一直到21时,我才到了火车站和大家会合。当我到了火车站,我发现花旗和辣哥正在火车站口焦急地等待着,我开始以为他们在等我,结果从那里拿了我的车票之后发现花旗还在等。我问他还差谁,他说还差两个人。直到开始检票之后,花旗才猛地一拍脑门——原来他忘了那两张票是辣哥和辣嫂的。

  大家都已经上了车,我在车外和女友告别,我以为火车很快就要开了,结果好心的列车员告诉我还有时间,开车的时候他会提醒我们的。直到列车开动前最后的几分钟,我才离开了女友上了车。随着列车的开动,我想我又要暂时离开这个美丽的城市了,这一次的梦想又要结束了。再见,我可爱的小城市;再见,我深爱的女孩儿……

  后记:

  天亮之后,火车已经驶离了济南东车站。我告诉花旗和随行的王琦小朋友,列车很快就要开上黄河大桥,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黄河了。然后我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这篇游记。但是不知为什么,笔下所流露出的文字大多都是忧郁的蓝色,有些甚至是灰色的。回来之后,我又努力地修改,但是还是不能摆脱。于是我便删除了原先所写的,重新写了这一篇。这篇文字由于写得很仓促,还请大家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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