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羊)
想做一个自由采访者,把那些被采访者的心态通通写下来,是真实的,裸露的那种。
可我又害怕成为张楚眼中的“强盗记者”,那种最后会很无奈地对有待说“你是我遇到的最难采访的人”。
但是,假如,我不懂你的音乐,我是否能对你进行一次成功的采访呢?
有待是我DJ梦想里的第一个整正的偶像。
他说,有待不是主持人,有待是DJ.
他还说,God is DJ。
今天,我又一次看见了他装模作样地捧着也许是他的胶木唱片的封套定格在镜头前的照片,那张象极了潘哲的很英伦的脸让我无话可说。我只记得也许是昨天的昨天我在听到他说“Listen FM”时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他们都说我终于被广播逼疯了。
事实是广播动物原本就不是正常人。
那帮人敲打着很久远的乐器在我的耳边唱着Love me do,这张Recorded September 11 1962 at EMI studios Abbey Road,LONDON的唱片被压缩在了我的不能自动翻转的唱机里,他们在属于同一方向但不同站点的位置与王菲的咿咿呀呀共同深入我的听觉空间,并且沾满另一个世界的气息游荡在我的想象力里,1962,2000与2002,居然是都被我悉数听闻。
我拒绝摇滚只是我用作不懂摇滚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害怕在DJ面前说出我认为的优秀的摇滚乐手只有The cranberries和许巍,而且,说完之后还要战战兢兢好一阵子,直至那帮自恋加自卑的家伙没有了空理我,被甩开的我依旧抱着不属于我的摇滚走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城市街道上,然后,一并湮灭在厚厚的灰尘里。
我依旧听我的王菲。
就象换季的时候AZONA也狂打五折的时候,我无数次地看到约翰×列农地头像被印在红黑相见地T恤上,被男男女女紧裹着身体在首都的大街上招摇过市,约翰×列农?就象AZONA的店员喋喋不休地游说我:五折!五折!五折!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我是约翰列农,列宁的列,农民的农。
IVAN问我知道叶蓓否?我故作惊讶,哪个叶蓓?男?女?IVAN明显的有些失望的眼神,身旁有女生兴奋,我知道,那个唱白衣飘飘的年代的?我挺喜欢哦!IVAN顿时眼放奇彩,对着我笑,是呀,我中午和她一起吃的饭,小叶是个特可爱的女生……我看着IVAN告诉他我最爱蓝色,他说,啊?什么蓝色?我喜欢黑色。
自我介绍。我是××,南方人,我的爱好是摇滚乐和数学,因为这一是维系生命的必然因素,另一是从小到大都拿满分的科目,其实音符和数学有着很微妙的关系,比如1-7个音符,全排列的话会产生多少种情况呢,这有点类似黑客破解密码的程序,也就是说,任意两支曲子产生相似的可能性的概率会是……
打住。你跑题了。
呵呵,其实村上春树也是一个跑题的高手,他的一句自我介绍可以擅自改写成绩单,但他得出的一个结论我绝对奉为真理。
我们绝对生活在虚构的世界里,呼吸着虚构的空气。——村上。
因此,作家大抵都是骗子。
DJ也是如此。
因为DJ也是人,是人就要活着,并且还要快乐地生存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他们的理想没有力量和现实反抗。如果他们学过正统的传媒学理论的话,媒体传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教会你受众分析。所以,你的音乐不是放给自己听的,而且,你不是BJORK,所以,你完啦!
你就象有待一样等着监听员扣你的分吧,或者,要不你就将商业进行到底,象陆凌涛那样。
地下奇特的声音就永远呆在没有阳光的土地下吧,你们最好别开口说话,因为没有DJ理你,然而,好的音乐就是一个秘密,秘密要公开吗?或者就把它们埋葬在没有阳光的土地下面。
然而,然而,我的王菲竟然在唱:我听见,土壤萌芽。
我落泪,没人懂得。
马可是一个奇特的动物,我现在才发现,在我发现的那一刹那,我就发誓要爱她,没人懂得。
阿鹏肯定是在那个刹那在马可的面前看见了自己音乐听觉的失聪,但没好意思说出来。
但是,马可永远的犯了一个错误,她不经意地坚持了自己的理想,然后,愈行愈远。
但这只是一个奇特而无比敏感的动物的本能。
我的2个朋友。
音乐朋友,但不是DJ。
一直没提到自由,一直在自由的动作。
“DJ先生,麻烦您重放刚才那支曲子!”
背景音乐:麦当娜: 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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