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羊)
背景音乐:
郑秀文[不能承受之感动]
我的一双眼是为什么
想起你就那么红
你能够痛着对我好
难道我能假装不懂
阳光刺眼,我依然坚持住了在阳台上看完厚厚一本书,我无法想象近来的状态,无法描述,断断絮絮,朴树说:谁是一根线,串起一段段的流年。然后告诉歌者:我是。
于是,筠子大声地唱:我是一根线……
〈读者〉说,它的成功之处在于抓住了人性最根本的东西。
或者是情感。
我开始在浏览某些作家的作品时无可救药地发生了恐惧,我的被泛滥的恐惧蔓延上了我的每个细胞,然后,它在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窒息。
我又想起了过去。
无数次看〈A BEAUTIFUL MIND〉中年老的纳斯站在诺贝尔奖台上颤颤地对着台下的亚立斯说:这,一切,你是我的原因。
我的朋友不相信爱情。我给他看了这部影片。并且告诉他,这是普林斯顿的幽灵,他真实存在着。
不象我们。我照着镜子说。
然后,我蔑视着这些恐惧,那些标榜自己的所谓“新生代”作家们,在还没有尝试真正的爱情时对无所谓的“关系”发表无所谓的言论。更者,他们还是一些孩子。对于孩子,我不该说什么。其实,评论本身就属于多余。资格另论。
我又想起了我的过去。
过去属于回忆,其实,回忆很可怕。因为归根到底,你没有办法去追根溯源。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这首歌,泪就落下。
我可以想象那两个人,但是,我不敢给他们想象以后,诸如我不忍心去写小说。结局要自己安排,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我还是想起了我的过去。
我在等待一个天亮的过程。天亮的过程。因为在某一个时点,没有人去关注它的变化,比如我在养着的九朵玫瑰,一不小心,就在我的关注视线下凋落。今天在把它们丢掉时忽然心生怜悯。
孤寂的时候,是把视线投入了自己的过程中,可是,人终究是不能孤独的。张楚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可是,不孤独的呢?
孤独的人都上哪儿去了?想起很久前写的一点文字:
“认识筠子那年,所有的朋友都在身边,他们各演各的角色,我在大学里每天规律之极地走来走去。我晚上听广播,晚上思想着,这时是一天中最不规律的。因为连自己有时都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筠子就在一个时候带着她的立秋来到我的广播里。我觉得她真好,她身上浓浓的高式味道,高实在是个天才,虽然我并不喜欢他。我与高合过的仅有的一张照片至今不知放在了哪张床下。高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他言语中的才华四溢往往让人忽视了他的外表,那一年他来我们大学开个所谓的“浅谈生活的艺术与××”的主题演讲会,我听了半天没听出艺术二字,倒真实佩服北方“侃爷”的不俗功力。他说到筠子。
那个女孩唱得不错,她把她的音乐往我车里音响一放,我立马决定为她做一些音乐,或者,与她合作一张专辑。”
后记是:9月,在U2唱着他们的10月后,朴树唱着9月,而在9月,筠子自杀。我以为会在晚一点的时候悲伤。结果居然是没有。我不敢在每个9月听到DJ们放滥俗的“春分”或者“立秋”,其实本来,每个人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9月?日,伍洲彤采访朴树
朴树云:其实本来,每个人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声音象极了U2。
我真想给朴树一个耳光。
……
发现,又是断断絮絮的
可能,这成为了我的致命伤。我不肯承认筠子是孤独的,因为我害怕看到熟悉的影子,可是当她在台上唱着的时候,他们在为她鼓掌,尖叫。我会害怕我的被泛滥的恐惧重新在我的身体表层滋生,然后,蔓延至心。
最后,在我终于决定要写一点东西的时候,风中的孩子给我发来短信:
我感谢你们
我珍惜你们
我舍不得你们
我现在在流眼泪
想你们
我爱你们
耳边,恰好响起的是这首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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