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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电影之流年三月
(筠羊)

  [当你从我的眼中离开,

  无尽记忆在瞬间已将我掩埋]

  910天.一直到春天,黄沙漫天的时候我有了无奈和疲倦的感觉,而且,一直延续到我的睡眠之前。我除了用这种方式试着消除这样的感觉之外,还抛弃了所有的音乐。但是,打开广播的时候,我还是听到了这样的歌。

  是很久没有用懒的笔调去记录懒的心情,而心情也总是在最幽暗的时候花火一样从灵魂的最底层显露出来。我一直等待它能让我有激情重新在电脑面前输入连贯的文字。绝望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还长时间地呆在浮躁和嘈杂地环境中重复着每天的生活,害怕的情绪便如同湿暗的角落里苔藓般地滋长。假如有一种东西将在这里毁灭,我相信是自己浮华的青春。

  我开始丧失了我所有的感觉。

  910天.一直到春天,我才惊醒了游戏状态中沉溺的表情,跳到了这个游戏的外延的时候,我看到另一个自己马不停蹄地玩着自己与他人地游戏乐此不疲的她。我的有时是无法约束的状态是我身处于这个外延的无法理解。

  910天.是应该记录在这里的文字。我开始厌恶自己的文字的结束。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保持着游戏规则开始的状态。而911天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我的无法确认。

  在我终于只停留在自己的声音之上时,喜欢看窗外愈演愈烈的黄沙漫天。不喜欢穿暖色调的衣服就如同我无法拒绝咖啡。喝它只是为了达到瞬间由胃至心的温暖的安慰。象暗淡却不阴冷的颜色把自己包裹在远离人群的安全距离里。有发自心底的真实的满足。

  可我从来都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除了在910天以内。911天起膜拜物质崇尚流行,为擦身而过的蓝色BMW心动,爱一种能够忠诚地让物质把握在自己手里的状态。我开始在这样的过程里看到她的文字。

  她好象并不快乐,或者,她伪装着不快乐,或者,她相信平淡无味的生活里唯一的快乐是把自己看成一道风景,她是一个自恋的女人。

  我注视她的一个理由,是她雷同地批判地看待她所深爱的东西。雷同地用暗淡地色调包裹自己执着又不肯轻易释放自己的情感。黑色的慵懒的文字讲述一些其实和主题不怎么相关的话题。然后,经常附上一种音乐,听不到却看得见的音乐,点点滴滴,零散而哀怨地刺激着视觉。

  她说:有人告诉过她,她的文字令人害怕。

  其实,至始至终,她都是孤寂而傲然的,她唯一不确认的状态是她为什么会迷恋上一个并不出色的电台一个并不出色的节目和一个并不出色的愿意把自己称作DJ的人。

  也许,仅仅是一种打动,与众不同的。而且,他们不只是简单的传播媒体,是有个人情感的广播动物。碰巧,爱上了他们的表演,陷入了这场长长的剧情而不可自拔。

  然后,是910天的迷恋一直到春天。

  也许,还会继续,她说。她说的时候黄沙已经把整个城市笼罩起来,刹时看去犹如电影中末日的来临,这是北京啊。人们都怎么了。

  她的CD架上是整盘整盘的盗版或正版的王菲的唱片,多不可计数。她把所有的王菲的脸涂成灰色,把林夕的词抹成咖啡色,然后,她说,这样很多人可以看清他们的颜色了。只是,我不需要看到,我听到的。

  不喜欢流行却流行地喜欢过一次安妮宝贝。书中间的空白的封页全被她撕去,而且,是整齐地撕去,我只是不明白,她的唯一和我想象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喜欢的仅是王菲的《蝴蝶》,这其实是一首比较滥情的歌。不代表她的。我还是喜欢她最近的唱片,成熟而诡异的风格,很好。她笑。

  我相信,这只是她们凑巧吻合的表达,她也忽然愿意热衷表达。她的一个学广播的朋友说其实喜欢做节目和喜欢表达是两回事,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相信,后来,她说不是,其实喜欢表达也是一种自恋的行为。

  令我诧异的是,开始占据了这段日子的很多文字,是来自她的沉默的深处。仿佛是想了很久很久,堆积起来的阴影的重叠和压抑。微微的深沉和无可救药的低调的自恋。

  表达之后,她会忘记所出现的后果,沉迷在这种状态里,她说有时候就醒了,然后,在抛弃暧昧的延续之前,她要开始听韦伯的歌剧。而且,是安东尼奥,班德拉斯的演绎,她只能在这样的磅礴大气中麻木到无能为力。

  910天的记忆其实是难以磨灭的,就象从电波里听到这首歌,悲哀地发现有一种东西已经从自己的手中滑出,虽然,我爱她。她说。

  困了的时候,我开始看不见她。歌声还在耳边游荡。我终于不能确定从911天起,她是什么样子,而我还在继续。

  不经意地,我把唱片倒过了顺序,我听见的却依然是她快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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