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第一天剪了头发。
我不相信什么“转运”之说,只为藉此扫一扫心头的阴霾,新年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刚过去的“本命年”,身上一件红色的东西也没添,也就这么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小时候,过年就是放炮。新衣服有没有无所谓,炮是一定要放。结果一次被“二踢脚”炸了个满脸花,从此对鞭炮敬而远之;大点了,过年就意味着自由,假过年之名以行享乐之实;后来渐渐对过年没了感觉,到现在,已经有点怕过年了。因为过年时,时间这个概念被一再提及,虚度光阴的罪恶便感格外强烈。
如果有幸可以活一百年的活,也算走过四分之一了。审视自己的一事无成,内心就觉得惭愧。失去激情的生活像一泓请水,一度很平静,甚至平静的过分,连梦都是黑白的。这让我有点担心,担心自己会在这平静中消沉,于是努力挣扎着,想到水面透口气。
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熬夜的时间越来越多;太阳见的越来越少,月亮见的越来越多;在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夜不归宿的机会越来越多;踯躅书店的次数越来越少,出入饭店的机会越来越多……非但没有带来振奋,反而越来越麻木。有人说我不如以前爱笑了。
临近年终时遇见了她。曾经给自己订下“三十岁之前不谈感情”的规矩,在她面前竟然变得不堪一击。生活终于有了色彩,水面再起波澜。
于是,我在2004年的第一天剪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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