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lian1975 2004-04-10发表于论坛
 

哲人的悲哀

  人类的发展史,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哲学的发展过程,哲人贡献是巨大的,推动着人类和社会的发展。哲人思索的是整个世界以及思索本身,在这个大题目面前,个体是显得那么无力,要想作出那怕是微小的成绩也是不容易的。然而,人类就是这些看起来无力、甚至带有一些悲壮色彩的人们用看起来十分微小的成绩来推动着。

  由于人的惰性,人们更乐于苟安于现状,不希望甚至害怕现状的改变,所以,稍有人跳出大众(或者说是庸众)的思维,人们便会惊恐不安,急欲安抚甚至除之而后快。“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郁郁不可终日,经众人开导,于是“舍然而喜”。杞人可算是一个哲人,他思索的不是个人和个体,他超出了这个范围,思考到了宇宙天体,考虑到了它的变化,考虑变化后的人类生存问题。杞人所考虑的是否毫无意义呢?试想,若再没出现像杞人这样的人,我们对宇宙天体的认识会达到现在的程度吗?现在,我们知道杞人所思的“天地”是存在“崩坠”的可能,也就是毁灭的可能,人难道要象驼鸟一样来对待危险和死亡了吗?我们嘲笑了杞人几千年之后,当西方的科学思想传播进来的时候,我们才恍然大悟,杞人所忧并非“杞人忧天”。哥白尼、伽利略、布鲁诺等人何尝不是“杞人”似的哲人呢,只是他们没有“舍然而喜”,开创了近代的宇宙天体学说。但结果却被一些“善意”的人们(樊蒂冈红衣主教)对其犯了“善意的错误”。

  人的认识是渐进的过程,不存在跃变的可能。而且雏形的思想有时看起来是可笑的。柏拉图曾说“人是没长羽毛的两条腿的动物。”此说客观极了。不过,就有人拎着一只拔掉羽毛的鸡来质问柏拉图,试想,柏拉图当时也会哑然而对。这真有些不公平,思索的人辛辛苦苦考虑后的事情,竟被一些无所事事的人的灵机一动给否了,那些人大概还会欣欣然,甚为得意,自以为比柏拉图还要高明。嘲笑比批评的扼杀力更可怕,特别是对新领域的思索的嘲笑。新事物的生命力本来就是脆弱的。不对婴儿进行抚育甚至对其进行虐待来证明这个婴儿的生命力不强,有道理吗?其实,许多人都是愚蠢地对待新思想和新事物,并扼杀之,以此证明新思想和新事物的脆弱来进行否定,从而证明愚蠢的合理。

  哲人思考的是超越个体和自身的,很少考虑个人的生存问题,他们更重视思索。大众(庸众)重视的是生存问题而不重视思索,这大概就是哲人与庸人的区别。

  许多人都读过这么一则故事:

  一哲学家乘舟过河,问船夫:“你学过历史吗?”,对:“没有。”哲学家说:“那么你失去了一半生命。”又问:“你学过数学吗?”对:“没有。”哲学家说:“你又失去了一半生命。”

  不久,船触礁,船夫问哲学家“你会游泳吗?”对:“不会。”船夫对哲学家说:“那么你失去了整个生命。”

  此故事概是讽刺哲人的。该哲学家虽有几分愚腐,但也是可叹的,他懂得许多道理,却没有考虑自身的生存问题,或说是生存哲学,于是也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哲人站在历史的前列,是人类前进的探索者,他们的思索也是超前的,哲人的思想多不被当时的人们所接收,而显得孤独,孤独使人崇高,但这崇高却往往以死亡为代价。

  “孩子是我们的希望

  疯子是我们的领路人

  我们带着孩子

  跟着疯子走向光明”

  改变历史的人,在当时往往不被认同和理解,被看作是疯子,为世所不容。于是,更多的现象是,我们杀死疯子,让孩子跟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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